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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数位化 上篇:佛典数位化与藏经个人化——杜正民教授谈CBETA电子佛典集成更新版本

特约:杜忠全  2011-01-28 03:28:33  南洋商报

从1998年首发的试用版以迄今日,中华电子佛典已历经12个年头,作者虽身在马来西亚,却也每年辗转获得更新版本。

2010年最新版出炉之际,正巧作者身在法鼓山,便与多年来主其事的杜老师约访,请他把中华电子佛典协会投入佛典数位化工程的内部思考与未来展望说个梗概。

■ 细说从头

1998年,中华电子佛典协会成立(简称CBETA),当年推出的试用版先从般若部着手,经三年半才完成《大正藏》全藏的输入,进而转入《卍字续藏》。杜老师说,为方便计,他们每五年为一期,第一期做大正藏,第二期做卍字续藏,目前是第三阶段,陆续在做《嘉兴藏》、《赵城金藏》乃至藏外佛典、石经等部分的输入。

2011年开始,CBETA将与台北国家图书馆合作,把该馆所藏善本书而未曾入藏的佛典电子化;这部分包括刻本与写本,后者即含敦煌资料了。

整理方式与欧洲学界不同

关于敦煌资料的输入,我说,这是否会跟欧洲学界的某些成果重叠?杜老师随即释疑,说电子佛典计划与欧洲学界整理敦煌资料的方式有所不同:

“我们做的是全文输入,欧洲方面是按原图档进行扫描。”他说:“电子佛典的特色是不光可以看,还可以应用和编写,使用者可复制文字或按引文功能直接引用。”

“如果是写本电子化,”我继续追问:“那些俗字的辨识和输入是否有难度呢?”

“这就是我们面对的挑战了!”杜老师说:“所以,未来我们的一个长期工作计划,就会落在写本电子化上了,这是无法回避的。”

■ 重新编目与藏经个人化

电子佛典推出之初,有人质疑主事者为何要重新编目,而不将大正藏的《昭和法宝总目录》直接输入,是未获授权?

“是的,这部分日本方面的确未授权给我们使用,连同图象部也一样。”杜老师率然地说:“但除了这个,我们还有自己的考量……”

为电子佛典重新编目,当年在会议上面对这一质疑,他在现场即予以回应,即电子佛典还要继续往下做:完成大正藏之后,还要把大正藏以外的佛典汇整而入。

不完全涵盖所有现存佛典

大正藏是近代人编的,虽然很丰富,但并不完全涵盖所有的现存佛典,更遑论近数十年来出土的新资料了。

“而且,经过这十多年的发展,我倒觉得,这编目其实也可以开放给使用者自己来做。现在的数位功能很强,不同专业或侧重点有别的学者,可以按自己的研究主轴来应用电子佛典编一套自己的藏经。这也就意味着,将来编藏会是一桩很个人化的事,这是必然的趋势。”

■ 开放的线上资料

每一年新版的电子佛典,都是对旧版本的修正和新增。

“那么,电子佛典是否考虑采维基百科的互动模式?”我试探性地问。

“我们一直都希望这么做,很想!”杜老师诚恳地说:“我们的理念就是, Web 2.0的时代来临之后,使用者对文本是可以参与与修订的,这里头可以产生一个机制。但是,CBETA在走到这一步之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步骤,即必须有足够的数据量,同时这机制要很完整。有了这前提,我们就能走到与使用者即时互动的全开放模式,也更能契合新时代的需求了。但是,这可能得分步骤来落实……”

杜老师说的分步骤,是先开放给特定领域的学者,如某一些学者专精于某些经典,那就开放这些学者来参与线上修订;未来机制更完善后,才对所有的使用者开放。

这样,是否就不需要每年推出实体光碟了?

网路系统必须完善

“是的,我们一直都在思考这问题。”杜老师说:“目前显然还有这个需要,因某些偏远地区还没办法连网,一些地方的网速太慢,无法有效应用网上资料库。其实,我们每一次推出新的光碟版,都会有一个压缩版本上载到CBETA网站,大家都可以上网下载,不需要索取实体光碟的。但是,这么做的前提是网路系统必须完善,否则就会面对无法完成下载的问题了。”

无论如何,这是个未来趋势,将来,中华电子佛典协会将针对使用者情况来调整,比如减少光碟的发行量,鼓励大家线上下载网路版。关于这一点,杜老师说,除了客观的网路配备条件外,其实也牵涉到使用者习惯:“新一代的使用者不像老学者,后者往往需要有一个实体的东西握在手里,而新世代的使用者则觉得,他们其实只需要一个界面,其他的资料放在远端,自己随时连线使用就行了,甚至都不需把资料下载了占据储存空间。”

谈到未来趋势,杜老师继续说:“甚至那些经过自己编辑和整理的资料,都可以选择存在自己的电脑或远端,这都是未来可行的。后面说的还是一个梦想,但很快就会到来了……”

■ 电子佛典的标示功能

陆续编藏,电子佛典以大正藏为主而编入其他的藏经,经典收录方面不重叠,但如有版本上的差异呢?

“电子佛典最重要的其实不只在于文字输入,我们还做了很多的标记。”

杜老师说:“这些标记即是在处理诸如校勘、版本等问题;用标记的方式,我们就无需重复输入相似的经文了。其实我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做校勘,而是先做资料比对,比如目前在做的《赵城金藏》;我们之前已针对以《金藏》为底本的大陆《中华藏》做了比对,现在《赵城金藏》入馆了,我们又再做了一次。无论如何,目前电子佛典协会并没有足够的人力与能力去做所有版本的校勘,这也是未来还可继续努力的部分。”

在标记上添加新发现

关于电子佛典的标记功能,杜老师进一步解释,说有了确定的单一版本(即大正藏)之后,他们就可将其他版本的同经异文据以标出。大正藏当年也做了校勘,但如原校勘有误,或一些新发现的版本,就可以在标记上予以添加了。

“难道《大正藏》当年没把《嘉兴藏》纳入校勘吗?”我不无疑惑地问。

“有,但不多。”杜老师说:“而且,大正藏当年号称以《高丽藏》为底本,我们把这两套藏经拿来比对之后,发现事实未必如此,其中的差距多达一万多笔,整个校勘的成果,都呈现在CBETA的光碟和网页了。”

“那么,句读呢?”谈到重新校读大正藏,我随即想起大二时读吉藏的《中观论释》;读大正藏的《中观论释》,几经迟疑之后,后来我还是拿起红笔,一一为那些不堪卒读的句读重新调整。大正藏的句读问题,我是有所领略的。

“哦,这是老问题了。”杜老师说:“完成大正藏的输入后,我们也着手做新式标点,大致已完成近半了,这算来是电子佛典的新贡献了。”

■ 独立运作,不隶属单一单位

中华电子佛典协会的成立,是因为早期台湾有一群人希望可以做出电子佛典,但讨论经年而未见成果,其时杜老师正与恒清法师着手建立台湾大学佛学研究中心的佛学数位资料库。

那时一位萧振国先生自己出资在中国请人输入大正藏,并且完成了首25册,他把这阶段性的成果无偿捐出。以此初步成果为基础,他们结合一群志同道合,初步构想是先把大正藏的首25册给完成,再扩大到其他的部分:

“我们中华电子佛典协会募得的第一笔款项,是恒清法师向北美印顺导师基金会募来的。”回顾电子佛典的起步,杜老师说:“开始的测试版是每半年出一张光碟,大致稳定后维持一年一张。早先是每年二月份推出的,但有一年我们的作业有所拖延,慢了两个月推出,这才变成目前的四月份。我们还在讨论是否要恢复原先的二月份,但这样就势必造成某一年我们的作业期限比较短……”

早期多采义工制

中华电子佛典协会早期多采义工制,后来则多委外,请兼职人员来协助,正职人员只得五位:

“我们的经费本来就不多,协会会址早期设在龙江街的慧日讲堂,后来虽然搬到北投的中华佛教文化馆,但并不隶属法鼓山体系,是独立运作的。”

谈到协会的运作,杜老师强调:“我们的基本概念是,佛典是属于大众的,虽然这些年来很多的资源和经费都来自法鼓山,尤其早期圣严法师给予我们很大的支持,但双方都很清楚这样的定位,而从不把佛典当作单一单位的资产。”

手记

结束谈话之后,我沿着贯接图资馆与宿舍之间的廊道往回走,气温深寒,入夜后,山上的气温尤低,湿冷的风从对外窗的缝隙灌入,这才让我感到冻冷;方才拿着当天出炉的光碟跟杜老师谈佛典电子化,却只感到他的一片热心肠,谈兴正酣时,竟把四下的寒意给驱退了!

杜正民教授简介

中华数位佛典协会总干事

法鼓佛教学院专任教授兼副校长

历任中华佛学研究所副研究员

中华佛学研究网资室主任

中华佛学研究图资馆馆长

兼任中华电子佛典协会(CBETA)副主任委员,进行大正藏电子化的工作,具佛学资讯背景。

专长为如来藏、佛教数位典藏、佛学与资讯、电子佛典与佛学资料库制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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