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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佛教二千年(下篇):吉打布秧河谷 我国考古界的佛教圣地

综合整理  2011-06-30 00:12:52  《普门》杂志

布秧河谷出土的陵庙,仿在诉说千年的大马历史。

上期的报道,从中拼凑较完整的大马佛教历史。然而,在我们脚下的国土,还有多少未知的佛教宝藏等待着挖掘?位于吉打的布秧谷遗址,其出土的文物之丰富,使其成为我国考古界的佛教圣地。

布秧河谷出土的陵庙(Candi)和佛像,在国内已经广为人知,但是,这个地方留下的最大谜团,就是没有出现在马来历史文献之中。

从事布秧谷考古工作超过40年的拿督聂哈山表示,根据唐朝义净大师的记载,称当地名为“羯茶”,印度文献里则称为“Kadaha”,而有关马来文献没有吉打王朝的记录。

“《吉打纪年》(Hikayat Merong Mahawangsa)是一本集合模糊片断,甚至杜撰故事的书,主要收集吉打的故事,但也只提及了有一名国王建了一座城堡,名之为狼牙修,没有提到布秧河谷。”

于是,考古学家唯有寄望于出土文物,出土的碎磁皿,可追溯至唐代,证明此处过去是一个繁忙的商港,而出土的佛像和陵庙,更证实了佛教曾经盛行。

“布秧河谷最早出土的陵庙是在玛士河(Sungai Mas),约建于公元5 世纪。我相信这段历史是由南到北,再到傌莫河,所发现的陵庙建于公元世纪11。”

由于布秧河谷的出土文物,掺杂了佛教和印度教,历来许多学者皆无法判定所信仰的宗教是否以佛教为主。聂哈山以东南亚各国,从缅甸、泰国、印尼的情况来看,他相信我国的情况一样,佛教先传入为主要的宗教,印度教在后来才崛起。

法的足迹来过这里

回归那久远的时代,国家博物馆北区主任祖基菲里表示,布秧河谷的历史介于公元4世纪至14世纪,但是,依据中国人的记载,早在公元前3世纪,便有中国人南来布秧河谷。

这块土地出土的文物不计其数,祖基菲里表示,当局鉴定有80处遗址,目前在挖掘的只有十多个。“大部份的陵庙都沿河而建,只是为了便于得到食物和水的供应。”

吉打文史工作者钟锡金在其著作《吉打二千年》提到,布秧河谷的“Bujang” 源自于梵文“Blmjanga”,意即为龙。他形容布秧河谷是马来半岛一个重要的商港,是中国和印度之间的交通枢纽。这本书也确实记载,义净大师往来室利佛室和印度之间,于公元671年曾到达吉打。这段史迹给本地佛教徒很大的鼓舞。

位于亚罗士打的吉打佛学院,主席林心元向表示,布秧河谷历史没有受到重视,因此大部份国人,包括佛教徒都不了解。“早期,义净法师到印度留学,又到室利佛室译经,吉打就做为他中途逗留的点站。我希望,佛教团体在这方面多做推动,带领参访团参欢遗址,让更多的佛教徒了解我们的历史。”

大马佛教历史研究未来路

历史的契机和文化的探寻,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因缘。

马来学者阿力诺希望从中国古籍和佛教记载中,探寻马来民族早年文献的任何讯息;傅金禧却致力把中文佛典,翻译成马来文。在文化和历史的路上,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两个完全不同的目标。

阿力诺的正职是在工艺大学数学系任教。会走上探寻历史之路,实在是出自于对马来文化及历史的热爱。

傅金禧的情况却截然不同。1987年,他在华卡峇鲁佛教会活动。当时,华人新村的子弟,有不少放弃了原有的信仰,改信其他宗教。“华人新村以耕种为主,受的是马来文教育。泰裔法师过来弘法,讲的是泰语,他们根本听不懂。”

当时在佛教会驻锡的昙彭法师,深觉佛教应该在这一方面耕耘,就集合了一批青年,将《四圣谛》、《八正道》、《本生经》、《法句经》译成马来文,供不谙中文的华裔子弟阅读。

二十多年来,傅金禧没有放下翻译的使命。近期,他把《大智度论》有关“布施”、“持戒”的部份翻译完毕,并放上网供人查阅。

历史等待有心人

有关大马佛教历史的研究,郑文泉博士表示,在考古方面较有成果,因为出土文物众多。在文献方面,马来文献的数量不多,即是有对非回教文献在做整理,也多着重于印度教的研究。“印度教的两大史诗,在马来世界的影响力很大,这方面的文本太多了,明显好找,很多人都集中在做这个。”

大马佛教历史,期待着有心人。陈秋平博士是有心人之一,他的学术研究,就是以大马佛教为重心。除了著作《移民与佛教——英殖民时代的槟城佛教》,他的博士论文,题为《独立后的西马来西亚佛教研究》,他笑称,若本身能再有一部有关大马早期佛教的论着,则可组成一本通史。

“大马佛教界,对本土佛教史的了解太少。我们的佛教学者及讲师,可能可以滔滔不绝讲述印度佛教史、中国佛教史,但未必能够清楚阐述大马佛教史。”近来各个源自海外的佛教团体在本土大放异彩,陈秋平也点出:“认同点在哪里,关怀点就会在哪里。”

陈秋平认为,对大马佛教徒而言,研究本土佛教史是重要的,从宗教认同和历史观的角度来看,是极有意义的。为此,他倡议大马佛教界成立一个大马佛教资料及研究中心。

“对历史的了解,可以提升对佛教的信心。佛教在本土延续如此之久,它不是一般的宗教,或短时期的宗教。”他说,认识本地佛教史,可以向许多大德学习,如竺摩长老、达摩难陀长老。而从过去本土佛教从兴盛走向腐败,再被取代的历史,也提醒佛教徒要扮演好本身的角色。

大马佛教拥有多元形态,陈秋平认为,不能够只以华人的角度来看待佛教,则会以偏概全。不同源流的佛教,在大马都有其发展,他最后补充:“如果不是大马的学术环境不理想,说到研究佛教,大马的发展空间比哪里都好。”

通过图片,了解佛教历史

马来西亚古代的佛教历史,是一页极其辉煌的篇章。因为它涵盖了曾经是本区域强盛与繁荣的两大佛教古国——狼牙修与室利佛室王朝。

马佛教总会是一个本土寺庙佛团的全国性领导机构,虽然是以十七 世纪及十九世纪末两次中 国 移 民人口增多而兴盛起来的汉传大乘佛教团体为核心,但追本溯源寻找与认识本土佛教这一页辉煌的历史篇章,不但有助扩大历史价值的视角,也是一项深具意义的探索工作。

2008年的卫塞节,马佛总雪隆分会获从事田野研究工作的周泽南先生提供一组拍摄于吉打州狼牙修王朝遗迹公园与博物馆展出文物的照片,于是,便在卫塞节庆典活动时,举办“马来西亚最早佛教古国图片展”,希望借图片展出能够让更多人对我国佛教的历史与大量形同国宝级的狼牙修古国遗迹文物留下印象。

该项图片展吸引了信众前来观赏,提供了一个难能可贵的平台让信众通过图片回首佛教在本土的历史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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